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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夜色暗淡，但孙琥还是看清了张昊的情况，衣衫褴褛，鼻青脸肿，说话的时候气息很重，好像很费力气的样子，虽然咧着嘴在笑，但嘴角隐隐有血渍没擦拭干净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被几条疯狗咬了。”张昊摆了摆手，仰着头，不断的深呼吸。

    孙琥不言不语，但看到了他眼角的泪花，估计仰着头是不想眼泪掉下来。

    在孙琥的印象中，张昊的性格乐观开朗，能让这样的人眼角含泪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“可能哭出来会好一点，这里没有外人。”

    孙琥一句很平淡的话，像是一把利剑，戳破了张昊内心仅存的那一点防备，差点就有了决堤的冲动，忍了三分钟愣是没有让眼泪掉下来，忍得很辛苦，最后化作苦笑：“算了，丢人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宿舍进不去，咱俩去喝一杯？”孙琥提议道，“现在晚上挺冷的，去暖暖身也好。”

    张昊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市第一高中最近的夜排档距离男生宿舍也就三五分钟的路程，两人点了几个小菜，要了瓶十几块钱的牛栏山，什么话也不说，直接干了一杯。

    把白酒当啤酒喝，周围的人都像是在看傻子。

    张昊不胜酒力，可还是毅然决然的将杯酒灌入腹中，宁可酒后咳的怀疑人生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酒壮怂人胆，现在可以说了。”孙琥一边拍着张昊的后背，一边轻声说道。

    张昊拉过一张餐巾纸，把眼角的泪痕擦拭干净，不知道是之前留下的还是刚才咳出来，顺便抹了一把路上冻出来的鼻涕，随后把纸巾丢进垃圾桶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毛东东？”孙琥继续询问。

    张昊则是不答反问：“琥子，你……失恋过么？”

    失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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